HBAA亚洲新锐艺术家20问
想要用简单的一两句话题概括活跃在当代艺术创作领域的亚洲新锐艺术家绝非易事。新的时代赋予了新的人类驳杂的知识来源。大中华与东南亚地区在文化、社会和历史上展现出的多样性,更为这些艺术家的创作提供了丰沛的机遇和母题。
入围2017年“HUGO BOSS亚洲新锐艺术家大奖”的4位艺术家似乎更能体现出这种如布朗运动一般的不确定性。
我们分别问了这4位艺术家20个关于艺术的问题。他们拥有不同的知识体系和生活背景,也呈现出丰富而灵活的创作形式。他们有的乐观,有的则对将要面临的艺术创作强度忧心忡忡,有的感慨于生活和工作混为一体的不幸;有的一打开话匣就口若悬河,又的却惜字如金、拒绝阐释与被阐释。唯一相似的是,他们以表达为诉求进行艺术创作,在这一过程中他们不仅塑造自身,也为观看者带来新的思考和体验。
新语境、新话题、新实践……虽然对自己头顶的“新锐”字样有着不同的阐释,但这些年轻艺术家都用自己的艺术实践反馈着个体认知和社会经验。无论是从材料出发,还是基于直觉,抑或是假借虚拟机构,这些跨媒介、跨领域的艺术作品,都或写意或细腻地表达着这个多变的时代人与人、人与物质间的不断变化的关系。
正如上海外滩美术馆策展人李棋所说预言,在10月举办的入围艺术家展览中,观众们可以通过艺术家标志性的创作案例和全新委托创作的作品,与艺术家们一起发现亚洲新锐艺术家所标记的当代艺术发展的潜力与新动向。为此,艺术家们真的都拼了。
1、 作为艺术家,你艺术创作的本质是什么?
于吉:认识自己,认识周遭。
赵仁辉:我讲述人类与自然的关系,我的工作室“动物学家评论学会”,那是一个致力于自然历史、视觉艺术和生态环境的这一虚构的科学组织。
陶辉:我创作的本质是就是我的直觉。
李明:怀疑。我不确定这种生活里把自己的兴趣爱好当职业来玩的可能性是什么,我也在期待。
2、当你得知自己是HUGO BOSS亚洲新锐艺术家大奖2017的入围艺术家时,你有怎样的反应?
于吉:我得到消息的时候非常高兴,感觉很意外。
陶辉:很开心的同时也有压力,每次做新作品体力耗费巨大。
李明:我当时正在车上,当天不记得是什么事了但心情特别郁闷,接完李琪的电话后心里还挺踏实的,感觉可以有个很好的借口给自己一个台阶偷好几天懒了。(哈哈)反正还挺给能量的这事儿。
3、对于即将在上海外滩美术馆举行的展览,你最期待的是什么?
于吉:外滩美术馆的空间特性强,除了期待自己的作品在空间内的整体呈现之外,我更期待与其它三位艺术家在这栋历史建筑中的整体展现。
赵仁辉:我能够由此创作一个新的作品,特别是将外滩作为一个自然历史博物馆。我会由此将我的装置发展出博物馆学的体验。
陶辉:最期待的是今年有新的作品可以展示了。
4、可否给我们描述一下你将在这个展览中展示的委托创作新作?
于吉:这次将展出的几件新作原本已在未来工作计划中。但由于展览和奖项的机会,使创作计划将被提前完成。有一件大型装置会试验全新的材料;另一件新作会对今年的欧洲驻留生活有所回应。对我来说比较有趣的是展览的出现直接导致了创作彼此间的时间性被压缩,它们会以意料外的方式共同参与空间。
赵仁辉:一个记录人与自然关系的博物馆。我会把我十年来造访动物园的物品都放进这个装置里。
陶辉:是一件多屏录像装置,是9个人物打电话的场景,9个角色来自日本社会中不同的职业,他们探讨了很多影视作品中关于最后,尽头,结束,死亡等之间关系。
李明:目前还没有完成,,但是有一些雏形。会在上海大厦进行拍摄,上海大厦有70多年历史了,它的形状、外立面材质、以及它的各种故事让我浮想联联翩;展示会用到美术馆第5层的回形空间,这两个空间都挺让我兴奋的。我也想把我前段时间在录像创作里的回形结构并置在美术馆5楼的回路空间里进行新的融合。
5、 这次展览中,我们是否能够看到你之前的代表性作品?
于吉:我希望目前我还没有代表性作品。
赵仁辉:“试图记住一棵树”(Trying to Remember A Tree),我用一年的时间用照片记录下一棵树的树叶枯荣。“他数星星并且能叫出它们的名字(He count the stars and calls them all by name ),一张巨大的照片展示了4784只来自同一科的食蚜蝇,并且每只都标明了来源。
陶辉:具体的作品还没有确定。
6、能否跟我们描述一下对于这个展览,策展人是如何与你一同工作的?
于吉:我与策展人李棋本是朋友,我们会以彼此信任和彼此分享的方式一同工作。
陶辉:我从方案的初期就和策展人开始讨论,他给我了一些建设性的建议,我们通过不同的职业视角在共同推进这件作品。
李明:很幸运有李棋他们的帮助,我们有机会去上海大厦看场地,当天下午我们三个走了上海大厦和礼查饭店,特别纯粹地看那两个空间,那种在一个有很强属性的空间里纯打量这个空间本身的状态特别棒。
7、你对公众如何解读你的作品有何期待?
于吉:我对观展的公众有所期望:尽量少问为什么,多用眼睛和身体去发现,然后再试着自我消化这些发现。时间允许的话,请阅读作品介绍。只要观众可以试着做到以上几点,他们的任何解读对我都是有价值的。
赵仁辉:我希望他们对马来西亚、新加坡的自然历史,以及动物学家评论学会有好奇感。
陶辉:我的作品一直希望建设一个通道,可以让没有专业艺术背景的人也能够进入,希望这次的作品可以让普通观众有谈论的欲望。
李明:我现在做的作品,跟公众期待的事情,并不在一条大街上,不过这并不遥远,总有一个作品契机,可以让我和公众走在同一条大街上,我期待那个时候。
8、你认为此次展览的意义是什么?这个展览将在你的艺术职业生涯上有着怎样的意义?
于吉:展览是态度的发声。对我来说,参加这个展览意味着我在自己的职业生涯中第一次被界定在“亚洲新锐艺术家”的头衔之下被别人知道。
赵仁辉:这是我第一次举办这么大规模的展览,这对我来说是一次试验。
李明:这是我第一次在外滩美术馆展示作品,我特别喜欢这个空间,之前我也常来这里看展览,我很少很具体的去想职业生涯,一个展览决定不了职业生涯,我想做好这次的作品,能做到这点,意义就有了。
9、在亚洲和中国范围内,你认为HUGO BOSS亚洲新锐艺术家大奖有着怎样的意义与贡献?
• 于吉: HUGO BOSS ASIA是对后全球化时代亚洲的变迁进行思考,创作和呈现。对亚洲身份的年轻艺术家来说无疑又多了一个崭露头角的国际舞台。
• 陶辉:认为设立这个奖项是对亚洲艺术有推进作用的,在这个环境中选择做艺术创作的年轻人都是很勇敢的人,勇敢的年轻艺术家需要支持和鼓励。
10、作为亚洲新锐艺术家的代表,你认为与上一代的艺术家相比,你们这一代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 于吉:主要还是网络时代和全球化带来了新的割裂,对于身份,历史,政治等宏大议题的责任意识同时牵连流行文化,二次元世界,亚文化等更多当代形态。年轻一代不再背负苦涩的包袱,战争离我们既遥远又近在咫尺,我们能大胆幻想若干年后的火星生活,同时也会陷入看不见未来的焦虑。我们身上的复杂性不逊于上一代,只是都不同。
• 赵仁辉:获取知识的渠道增多,让这一代与众不同。
• 李明:对不起“新锐”这个词儿,不是谦虚,我和我朋友的字典里没有这样耀眼的词汇。我觉得自己是个特别被动的人,有特别被动的新锐吗?我们这一代人成长背景不同,生活方式、思考方式、行动方式上也有很大的代沟,但比较相同的是,我觉得我们受过很多理想主义教育,即便在发现现实原来这么傻冷场,但也无法彻底消除大家体内的热血基因吧。
11、你认为对于亚洲的新锐艺术家来讲,最有趣的部分/特质是什么?
于吉:独立,自信,乐于学习。对全球各地的艺术家应该都是这样吧。
12、从世界范围与亚洲范围分别来讲,你认为当代艺术的趋势与未来是怎样的?
于吉:我的看法一定过于片面了,当代艺术正在变得娱乐化和明星效应,它不应成为资本的玩物。亚洲的地域界定非常宽泛,印度、越南、印尼、日本、韩国、中国等各地的艺术生态差异很大,我只希望它不会是一个被强势文化慢慢同质的过程。
13、能否告诉我们什么是你进行艺术实践的源动力?
于吉:我仔细想,可能是为了表达吧,实践和创作是出口。
陶辉:最原始的动力,对于我来说应该是为了治疗自己,治疗别人。
赵仁辉:好奇。
李明:艺术实践可以塑造我内外的一切,我想和我的家人一起看这些。
14、 作为艺术家,最让你享受的是什么?
于吉:对自己的人生拥有更多自由和选择。
陶辉:作为艺术家,让我享受的应该是相对自由支配的时间。
李明:做我想做的,并且理直气壮。
15、 在你的生活和创作中,有什么计划或者愿望是你们一直想要实现却没有找到机会的吗?
于吉:离开城市生活。离开城市工作。携带不用翻墙的网络。
赵仁辉:为“动物学家评论学会”建立一个永久的博物馆。
陶辉:创作上,想完成一部能进入主流剧场播放的电影,生活上,想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
李明:想拍武侠电影,有充足的时间和钱来燥这个片子。
16、 你如何理解生活和创作中的年轻化与新锐的姿态?
于吉:自以为是(请从字面上重新理解)。
赵仁辉:我不想评论我的朋友。
李明:锐会有一点极端性在里面吗?年轻也是个好词儿,如果一个东西又是轻盈的又是锐利的。。。。好吧,觉得那个东西还挺厉害的。在生活里还是创作里,保持年轻,是一个很不容易的状态,谁都会有惰性。
17、如果用几个关键词概括你自己,你会怎样说?
于吉:聪明,能干,热情,开朗,哈哈哈哈哈。
赵仁辉:好奇心。
陶辉:傻,白,甜
18、你怎样理解和诠释Talent这个词?
赵仁辉:Talent 是一股巨大的能量。
陶辉:艺术家都是talent,不是talent就不是艺术家,这不是靠努力就能成功的职业,因为它可能也不能被定义为职业。
19、 你希望你的艺术创作向社会和公众传递什么信息?
于吉:能够提供另一种思考途径,关于价值形态,自我输出,和社会认同感的“非主流”观点。
赵仁辉:我没有信息要传达,只有体验。
李明:想传达的是,这是谁做的?他想干什么?
20、 你如何平衡工作与生活的关系?
于吉:生活就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吃好吃的东西,睡觉,除此之外都是工作。
赵仁辉:我一直在学习。
陶辉:作为艺术家最不幸的事情就是生活和工作混为一体,我总是试图去找两者间的平衡,但是两者已经糊到一起了,可能最好的选择就是接受它们之间的混乱。
李明:想象一个画面,我刚刚踏上这根平衡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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